哥,多谢你方才仗*相助,否则小di一定要被我爹胖揍一顿了。」
罗大亨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油纸包着的桂花糕,大概是回家之后刚刚准备的。
他撕开油纸,大嘴一张,河ma一般,一整块桂花糕就进了嘴*。
罗大亨一边奋力嚼着桂花糕,一边*煳不清地对叶小天道:「我从小就没有朋友,也没有兄di。上了县xue之后还是没有朋友,也没兄di。你对我很好,真的很好,我要拜你当大哥。」
叶小天啼笑皆非地道:「你别闹了成吗?拜什么兄di呀,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呢,这就走了,你快回去读书吧。」
罗大亨一把抓住他道:「别别别,你别走,我和你真的很投缘,真的真的。」
叶小天道:「你别看我是当官的,一个月的俸禄其实没有几文。贵州财政紧张,就这么一点俸禄,还常常拖欠不发。」
李云聪、苏循天及一众捕快心有戚戚焉,一齐点*,唏嘘不已。
叶小天道:「我这么穷的人,实在gao攀不起你这位富家公子啊。」
罗大亨道:「贫富之别难道就不能zuo兄di了?兄di嘛,有通财之*,你的日子既然过得这么苦,我把我爹每月发给我的月钱分给你一些可好?」
叶小天道:「兄di是能随便认的么?我认兄di的条件可是很苛刻的。」
罗大亨道:「有多苛刻?我爹说过,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,就不是大问题。小di认你这位大哥,平时也不会很*烦你,就是请你时不时地bang我编个瞎话儿,煳弄一下我爹,小di每月孝敬你一两银子,怎么样?」
叶小天拂然道:「你这是在侮*我,也是在侮*‘兄di’这个词!」
罗大亨挠了挠*,道:「五两?」
「我是有原则的人!」
「十两!」
「本官像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吗?」
「二十两!」
「兄di无价,情*无价。」
「五十两!」
「说话算数?咱们ma上***,拜把子!」
李云聪、苏循天及一众捕快:「……」
叶小天用最简单的仪式、以最快的速度认下了这个送财*子当兄di,揽着他的肩膀,**热热地问道:「兄di,你爹每月给你的零花钱有五十两吗?」
罗大亨眉开*笑地道:「大哥你放心,零花钱当然是没有五十两的。不过只要我说买书、买文*四宝,我爹就舍得花钱。而且那书值多少钱他也从来不问,至于文*四宝,我用得越多他越开心,所以……嘿嘿。」
叶小天道:「这样啊,那你每个月只要能扣出五十两的银子就好了,不要太多知道吗?你看你爹正当壮年已sheng华发,持家养家实属不易,你可不能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。」
罗大亨连连点*,感激地道:「别人老是欺负我,从来没有人像大哥你这么关心我,大哥你对我真好。」
罗大亨有十六七岁年ji,大概从小被家庭保护得太好,所以涉世不深、*心wei泯。
虽然他的身形已经超过成年人,可心智着实wei开,叶小天这么zuo确实有点欺负小孩子的嫌疑。
不过叶小天也是没办法,大亨那个败家玩意儿,就是叶小天不揩他的油,以他这副*行,也一样不知会把钱败到哪儿去。
与其败给别人,不如周济一下他这个穷人。
叶小天既然打算逃走,就没想过被县衙扣下的钱还能要回来。
身无分文,寸步难行呀,既然罗大亨主动送上门来,叶小天也只好却之不恭了。
叶小天的施家之行还是没找到什么线索,只好带着这些捕快没*苍蝇似的到chu*撞。
这个年代捕快办案本就没有多少技术*量,除了当场抓获罪犯,就是通过访问和盘查来缉捕罪犯。
那些在六扇门里gan了一辈子的积年老吏,或可积累些察颜观*、注意细枝末节的本事,可叶小天一则没有那个阅历,二则他也不是*体办案人,这些需要捕快们去zuo。
一通寻访依旧没有*绪,回程中穿入一条小巷,忽然听到一阵叱骂哭泣声。
哭声从旁边一个院子里传来,墙只半人gao,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情形。
院子里一个男人正用藤条噼*盖脸地抽打一个*人,叶小天定睛一看,这两个人他都认得:正铁青着脸*奋力抽打女人的是县xuesheng员徐伯夷,那被打的女子就是他的娘子桃四娘。
旁边一个七旬老者,望着那院*情形微微**。
叶小天心中一动,便走过去,拱手道:「老丈请了,不知这户人家发sheng了什么事,那丈fu为何如此殴打妻子?」
老者拱手还了一礼:「这位大官人,老朽也不明bai这徐秀才中了什么邪,他那娘子是极贤惠的一个人,四里八乡无不称道。自打他们一家搬来此chu,每日里只见他那娘子里外忙碌,挣钱养家,自己*茶淡饭,好衣好食地供着丈fu,只为让他安心读书。初时这两fu妻倒还和睦,谁知道近来这徐秀才突然*情大变,每日动辄寻衅滋事,打骂娘子。」
老者叹了口气:「听说,是因为这徐秀才突然要休妻,却不知什么缘故。奈何他那娘子端庄贤淑,并无什么过错,想要休妻除非他娘子同意,两人和离才成,所以徐秀才时